第23章多场景测试训练
酒店上方“迷迭香酒店”霓虹灯招牌，其中“香”字灯管接触不良，在夜色下忽明忽灭。
整栋“建筑”外墙陈旧，大门两侧两尊仿制青铜狮子，黄铜包边的旋转门。
孙臻园带柠檬站在旋转门前，一阵阵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水味。
模拟酒店训练场……味道多少有点夸张了！
她心里默默吐槽，见柠檬耳朵向后抿紧，连着打几个喷嚏。
孙臻园深吸一口气，带动牵引绳，“走！”一人一犬踏入酒店。
推开房间橡木门，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。
香水、洗发水、身体**、空气清新剂……在密闭空间里混合发酵，简直就是化学气味风暴！
孙臻园下意识皱眉，她感觉鼻腔黏膜被刺激得微微发麻。
低头看柠檬，它反应剧烈，爪爪捂住鼻子，后腿挪蹭着想往后退。
“柠檬，坚持、坚持！”
“目标：海／洛／因！”
“搜！”
孙臻园下达指令，柠檬不情不愿挪开毛爪子，起身放慢脚步，鼻子贴着地毯、家具，等等，仔细嗅闻。
鼻翼如同精密筛网过滤空气中每一丝微小的气味分子。
柠檬掠过浓烈古龙水气味的沙发，在堆满瓶瓶罐罐卫生间“杀进杀出”
整个房间充斥着过量空气清醒剂，持续刺激动物鼻腔黏膜。
孙臻园紧跟在柠檬侧后方，牵引绳保持适度张力，汗水顺着她鬓角滑落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，柠檬多次停下，反复嗅闻，又困惑移开，被复杂气味信号严重困扰。
孙臻园有些担心，海／洛／因气息微弱，柠檬能在气味复杂的环境中找到吗？
靠窗梳妆台上摆满各种开口、没开口的瓶瓶罐罐，属于香精重灾区。
柠檬肥厚毛爪子搭在桌沿，鼻子不停嗅嗅，遭受强烈干扰，几次摇头想甩开非目标气味。
难道不在这里？
就在孙臻园要引导柠檬转向其他区域，它猛地顿住，暗褐色眼珠死死盯着梳妆台角落，一个不起眼的圆柱形面霜瓶。
柠檬鼻翼扇动模式瞬间转换，极其专注“探测式”吸气，不断凑近面霜瓶，艰难捕捉微弱信号。
孙臻园屏住呼吸，见柠檬耳朵笔直竖起，眼神锐利，鼻子贴在面霜瓶上来回“确认”
“呜汪！”
柠檬卧姿示警，暗褐色眼珠看向孙臻园，尾巴疯狂摇晃。
孙臻园一个箭步冲上前，示意跟在后面记录的李博上前拍摄。
她小心翼翼拿起面霜瓶，拧开瓶盖……入目是淡黄色膏体。
没有海／洛／因！
难道柠檬闻错了？
孙臻园低头对上柠檬暗褐色眼珠，清澈透明，干净得像顶级钻石。
她要相信自己的伙伴！
孙臻园重新翻看小小面霜瓶，终于发现隐藏在装饰线后的凹槽。
“咔哒！”
瓶身经过巧妙改造，在底部伪装层下藏着一个密封金属囊。
“呜汪！”
一股混着酸腐甜腥的气息逸散出来。
柠檬兴奋叫一声，身体依旧保持示警姿势，尾巴摇成螺旋桨。
“找到了！柠檬，干的漂亮！”
孙臻园用力揉揉大狗狗颈毛，柠檬兴奋围着她转圈儿。
监视器实时播放测试画面，赵卫国粗糙手指摩挲下巴，另一只手拿起对讲机。
“酒店环境测试，结束！”
“明天准备下一场测试训练！”
夕阳熔金，孙臻园背靠草场边长椅，战术手套摘到一半，柠檬湿漉漉鼻尖拱她掌心。
她低笑揉搓它颈背短毛，拿出肉干放到狗狗嘴边作为辛苦一天的奖励。
柠檬暗褐色眼珠映着孙臻园的脸，歪头伸舌头卷走肉干，嚼嚼嚼，晚风掠过草尖，吹动耳尖绒毛。
孙臻园张开手臂搭在椅背，身体向后仰，看着天空缓慢飘动的橘色云彩。
沉甸甸暖意忽然压上大腿，柠檬下巴搁在她膝头，后腿放松地伸展，呼吸渐沉。
孙臻园来回抚摸柠檬起伏脊背，夕阳配晚风……偷得浮生半日闲！
明天还有两个场景测试，他们今天要好好休息，准备迎接新的挑战。
日落日升，又是一天。
汽车修理车间的空气仿佛浸泡在机油桶内，混合着烧灼橡胶、金属锈蚀以及各种化学清洁剂的味道。
引擎残骸、沾满黑油的零件、油污痕迹……充斥整个车间。
孙臻园带柠檬踏入汽车修理车间，身体向后倾，下意识想要避开过于浓烈的机械混合气味。
“目标：冰毒。”
“藏匿点未知！”
“搜！”
指令如枪声炸响，柠檬鼻尖贴近车架、工具箱……一寸寸移动仔细寻找。
柠檬在几辆报废车底盘下徘徊，在油渍斑斑的工作台前反复嗅闻。
孙臻园紧握牵引绳，指节发白，汗水从额角滑落，盯着不停甩头的柠檬。
大狗子在一辆拆掉座椅的旧吉普车骨架处停住。
“呜汪！”
柠檬抬起前爪用力抓挠金属板，刺耳刮擦声在车间回荡。
找到了！
孙臻园上前迅速拆卸，撬开那块被柠檬抓挠的金属板。
在夹层深处发现一个用防水胶带粘着的几个冰／毒小型密封盒。
“切换场地！”
赵卫国声音从耳机中响起，孙臻园迅速带柠檬跑去新训练场地。
模拟快餐店后厨训练场地，炸鸡在油锅里翻滚散发油脂焦香。
油脂味、番茄酱、腌黄瓜、面包麦香……每呼吸一口感觉整个食管都能挂一层油。
“目标：可卡因。”
“藏匿点未知！”
“搜！”
孙臻园说完，柠檬立刻行动，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专注。
警犬开始搜索！
过程比在油污车间更加艰难！
无处不在的食物香气，像蛛网一样紧紧缠住柠檬，试图麻痹它的嗅觉。
柠檬每次经过堆积如山的食物，大爪子不由自主慢上半拍，尾巴摇动幅度不受控制地增大。
一场意志与本能的拉锯战，比任何物理障碍都更消耗心神。
孙臻园太清楚食物对柠檬诱惑有多大！
柠檬艰难挪开视线，脚步停在半人高的面粉袋堆旁。
它绕着面粉堆转一圈，鼻尖在几个袋口处快速扫过。
在一个面粉袋前伏低身体，鼻翼扇动速度加快，精准找到属于可／卡／因的苦涩草木与汽油混合的微弱气味。
“呜汪！”
柠檬抬起前爪拍在面粉袋底部位置，发出沉闷“噗噗”声。
孙臻园搬开面粉袋，发现底部巧妙缝合、内部填充可／卡／因粉末的夹层。
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用力抱住沾满油污和面粉的柠檬。
“柠檬，你真是太棒了！”
“呜汪！”
柠檬兴奋舔舐孙臻园脸颊，尾巴摇得像旋风。
监视器后的赵卫国低头看向记录板。
柠檬在极端环境中精准找到毒／品，速度、质量在同期警犬中都属“佼佼者”
他压抑内心复杂情绪，低不可闻的喃喃自语。
“这鼻子……和它娘一样优秀啊！”
